白梨、白芷、小玉等等,林宅上下无一不是乐在其中。泽兰几次三番劝说阿莲都无果,索性尝试从中找到乐趣,但她横看竖看,都快要把小淮南的样子刻进脑子里了,还是不理解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屁孩,有什么好玩的。她瞥了眼小玉,忽然明白过来——傻子傻一窝。确定阿莲今日不打算解六转星斗匣,泽兰没精打采地将算盘打得噼啪响,偶尔瞟阿莲一眼。午时,玩了一上午的小淮南彻底没了精神,朝阿莲张开一双藕节似的小手,软绵绵地唤了一声“娘”,把阿莲给看得心软不已,赶紧将他抱入怀中。谁知他刚落入温暖柔。软的怀抱里就睡着了,嘴里还吐出个泡泡,随着呼吸忽大忽小的。小家伙这么可爱,别说是陪他玩了,就算是看他睡觉都很有意思。于是,阿莲低头看怀中的孩子傻笑了足足两刻,与之相反的是,泽兰根本笑不出来。你看他,他又不知道,用这个时间来解六转星斗匣,不好吗???看着看着,泽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,更不知道阿莲去后厨取热水时,被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拉进柴房。柴房坐东向西,三面墙壁,只有西面是木格窗,采光很差,不足以让突然被拉进来的阿莲看清对方的样貌。但是,浓郁的血腥味在逼仄的空间里尤为明显,属于陌生男人的气息也同样霸道。阿莲没有尖叫,因为抓住她的手在将她拉进屋里后,就无力地垂了下去,男人的呼吸声很重,时急时缓,有种支离破碎的感觉。“元宝?”“呼——”男人明显想要说话,用尽全力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唯有比之前稍微激烈的情绪,让阿莲确定了他的身份。“稍等,我去拿药来。”说完,阿莲匆匆往外走,而元宝也因为这句话,紧绷良久的身体松懈了下来,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一样,顺着木柴堆往下滑。他的意识很模糊,模糊到人事不知。阿莲走出柴房的时候强装镇定,径直去找伤势不太重的春生,将情况说了一遍后,立刻去拿金疮药、止血药、纱布、绷带等。而春生也在白梨的陪同下,将院内院外都查看一圈,欲要把元宝滴落的血迹清除干净。沿着血迹往远处看。墙面、树干、雪地上。。。。。。好长的一条血痕,都蔓延到路的尽头了,依这血量来看,路的尽头应该还有不少血。自从昨日大战后,墨三元气大伤,已经将监视林宅的暗卫都撤走了。如今院子外只有萧琅的人。他们不担心萧琅知道此事,因为最开始收留元宝的就是他,他揭发元宝就等于是自投罗网。唯一担心的就是外面大肆搜捕的人,会沿着线索找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