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小药童立马应声,进了药铺。谢芳菲稳住心神,飞快的写了两封书信,一封让小药童传给贺闻云,另外一封让药童送去卫家。她虽然想找黔桑婆婆,但她不知道汴京城哪里有黔桑婆婆的暗势,故而只能让卫安娴帮忙。汴京城暗潮汹涌,局势剑拔弩张。连王府。“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,帝祀不仅没事,竟然还纳了宋玉,当真是该死!”连王府书房内,上好的金墨摔在地上,裂成了两半。凌乱的纸张遍地,桌案前,连王眼睛猩红,双手握拳放在桌案上,眼底满是阴狠。“殿下赎罪!”桌案前,两道身影赶忙跪在地上。刘鹤阳的脸很沉,一想到刘默变成了太监,心中的恨意更深。一个月前,帝祀刚回到汴京城,他唯一的儿子刘默在满春楼过夜时被人断了命根子。刘默身边有高手保护,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刘默变成太监,整个汴京城,只有帝祀跟太子以及连王能做到。他是连王的人,太子如今势弱,最有可能动手的人就是帝祀。江南水涝,他率先找了戴家当替死鬼,摘清了他自己,这才躲过一劫。但刘鹤阳还是止不住的担忧,或许帝祀已经看出了端倪,只等着再捉到把柄,将他置于死地。“殿下,帝祀娶了宋玉为侧妃其实也无碍的,他手下的兵越多,负担就越多,而臣只需要再想个借口将银子扣下,时间一久,殿下再命人暗中动手,军中很快就会乱的。”刘鹤阳老眼狠辣,连王眯眼,:“哦?刘大人是想到了法子?”刘鹤阳这个老狐狸一直克扣军中银子,帝祀明知道,却还不是没办法么,足矣证明刘鹤阳手段高明。听他说话,连王的怒火平息了一些。“殿下,民间都在传明棠是因为帝祀而死,明家虽然倒台了,但明棠到底是沈家的外孙女,她死的不明不白,我等只需要挑起沈家对战王的怒火,等着坐享其成便够了。”连王挥手,刘鹤阳立马站了起来。“沈家软硬不吃,这些年实在令本王头疼,如今时机正好,不如便将沈家也一并拿下吧,若沈家不知好歹,这个世界上就不必再有沈家了。”连王立马领会了刘鹤阳的意思。户部的银子一直有亏空,连王头疼的事不仅仅是帝祀,还要想办法将银子补上,不然迟早有一日承德帝会知道他用户部银子圈养私兵。他现在缺钱,而沈家身为大晋第一富商,祖孙世世代代一定积攒了不少银子。他可以先利用沈家,再将沈家吞了,这样沈家的家财就都是他的了。“张武,你现在立马动身前往荣阳,告诉郑家,若是搞不定沈家,后果自负。”连王哈哈一笑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刘鹤阳身侧,张武立马应声,退了出去。“殿下,还有一事,臣不知该说不该说。”张武走后,刘鹤阳又道。“说。”连王挥手,刘鹤阳立马道:“殿下,帝祀此番再回京,夺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,他定然是留不得了,既然如此,您不如先跟太子合作,借助太子的势力铲除帝祀,届时您再跟太子夺天下,这样既达到了目的,也保存了势力。”“本王也正有此意,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做了,不过更让本王感兴趣的是宋玉跟帝祀养着的那个女人,有道是家宅不宁,霍乱全门,若宋玉针对那个女人,你说帝祀的后院还能安静么。”连王从桌案上拿起一副画像。看着画像上的唐棠,连王的手一挥,画像直接落到了刘鹤阳的手上。“据说当年宋将军为了一个女人自尽而死,而那个女人跟唐棠生的有八层相似,就凭这一点,宋玉跟宋夫人就不会善罢甘休,宋家军中的将士也不会任由她留在帝祀府上。”“若帝祀执意要保唐棠,还是会引得宋家军的不满,若不保唐棠,那些怀疑唐棠就是明棠的人定然会群起而动,对帝祀下手,光是想一想,就觉得有意思啊。”连王脸上的笑意更大,他转过身,眯着眼睛看着刘鹤阳:“刘默的事本王也放在了心上,你且先回去吧,本王会寻天下楼的人给他报仇。”“多谢王爷。”提及刘默,刘鹤阳的眼底恨意便多了,对此,连王很是满意,示意他可以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