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!
砍脑壳的!
………”周奶奶哪里忍得住?
一首嘀咕着骂,把那些村里常见的词汇翻来覆去地在嘴里滚来滚去,也不知道是到了第几遍,反应过来似的,水渍从眼眶里溢出,很快打湿两侧脸颊。
她一边胡乱抹脸,一边涕泗横流,而且还是不肯停下嘴里的咒骂,这样做好像能赶走她此时内心的恐惧。
一个半生都被称为“不好惹”的女人,此刻却急需支撑。
等到周奶奶冷静下来,己经是夜里十点,周萌在千里之外瘫在了地上。
距离周建树告诉她这个噩耗,过去了两个小时。
她开始尝试弄明白整件事情。
“你说萌萌死了?!”
“……嗯我不信!”
周奶奶短促地说,“你给我定票,最早的,我去看她。
我要自己去看她,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。
不怕你骗我,不怕你不说实话,我自己长着眼睛,我自己会看!”
“妈!
都说了萌萌死了!
死了!
我骗你干什么?!
我骗你我女儿死了,我能有什么好处吗?
啊?!
:哼……哪个不晓得你安?
大鸭子变的,说个话这一句那一句,反正我不得信你。
还你女儿,她是你女儿你还这么咒她,哪有你这种爹哦?
我不信,你赶紧给我订票,我要自己去看她!”
周建树无法,自己的妈自己可太了解了,眼见着是说不通,也不会听自己的话。
本来女儿突然没了,他还好像没反应过来似的,那些被堵住的悲伤在这场争吵中倒是被引出来。
他没办法再多说什么,只好在门外丢下一句:“萌萌的骨灰盒我刚刚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了,您……可以去看看。”
说完就在院子角落上窝着抽烟去了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