邶宁那太监也是惠王的人,都被阉了还玩弄女人,这些抓走夫人的人又怎会例外?如此想着,红衣丫鬟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。身旁的两个丫鬟赶紧将她扶回原位,白芷给她把了脉,沈少云递茶过去,让她缓缓,可她意识恍惚时哭着吐出了邶宁的名字。另外两个丫鬟和泽兰闻言,都把翰七等人脑补成了色中饿鬼,顷刻间抱成一团,哭声震天。阿莲、白芷、白梨、小玉、沈少云:。。。。。。太能脑补,真不是什么好事儿。当时暗卫是察觉到千户夫人知道林宅马车的轨迹,所以才将人给掳走的,这会儿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,十有八。九正处在威胁恐吓的阶段。再说了,翰七、翰五十九这俩重量级的人物都失去内力,小命都未必能保得住,哪还有心思去想那种事?阿莲深吸一口气:“碧云,你家主子知道你是这么个听风就是雨的性格吗?”碧云从红衣丫鬟的怀中抬起头来,眼睛跟桃子一样又红又肿,鼻子也因擦拭过多而快要破皮了,她抽抽搭搭地哭着,听到“主子”两个字时,她显然想要严肃起来,但身边的三个丫鬟又哭得太伤心,导致她也控制不了抽泣。于是,边哭边道:“我在主子面前温柔贤淑,善解人意,琴棋书画、养花刺绣样样精通。”说着说着,碧云发现阿莲、白芷、白梨、小玉、沈少云眼里都透露出震惊的神色。这种震惊并不会让她骄傲,反而令她清楚地明白,在五人眼中她绝不是能精通此道的人,她当即恼怒:“你们什么眼神?我哪里不像是会琴棋书画的了?”“在你进这个门之前,你绝对是秀外慧中的美人儿,但是之后嘛。。。。。。”阿莲嘴角抽搐,看着碧云泪汪汪的桃子眼,于心不忍,想了个委婉地说法,“你就是。。。。。。”“搅屎棍!”小玉接话接得太快,身边的阿莲和白梨都来不及捂住她的嘴。她低头,看了眼两只已经伸到她嘴边的手,眼珠子转了下,大概猜到自己说错话了,她抬手拍两下自己的嘴巴,正要道歉,却听到碧云嗷的一声,哭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。哪个姑娘愿意跟这种称呼联系到一起啊?再说了,她平时在主子面前要时刻保持形象,现在出来住了,还不能让她做一做自己吗?小玉见状,深知自己做错了,赶忙赔礼道歉,阿莲几人也哄了好一会儿。直至白芷晃了晃手里的弩箭:“你们都不关心这碎布上写了什么?”碧云和三个丫鬟才停止哭泣,泪眼婆娑地望着白芷。阿莲拿来一个托盘:“放到这儿来。”白芷照做,白梨取来了手套,将沾有毒液的布料从箭矢上扯下来,抖了抖,把折叠着的布料抖开了。众人围拢过来。布料上用毛笔写了两行字,内容为:一刻内不交出解药和卓阿银,我就砍断她的一根手指,再一刻内还不交,继续砍,以此类推。三个丫鬟和碧云倒吸一口凉气,嘤的一声又要哭。阿莲赶紧道:“你们刚才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。”四人果断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