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通天绝望之际,忽听对方直截了当道——“拿来。”啊?什么?钱财吗?马通天眼中燃起希望,用没断的右手指了指被木箱挡住的墙体,“那,那,那有。。。。。。”因着疼痛,说话不清。铁面早已不耐烦地迈开长腿,寻着他所指的方向,摸索墙体。不多时,墙面震动起来。难道墙后还有一处暗室是放钱的?马通天能这么轻易告诉他藏钱之处?正想着奇怪之处,忽听马通天一声大笑,随即墙体崩塌。铁面面对的墙成了脚边碎料,也只塌了这一面,否则非得把马通天砸死不可。暗室不再是暗室,一面通了风,通向马府的庭院。马通天费劲全力大喊,“来人!”“来人!”远远的,传来小厮的喊叫,与他的声音几近重叠。“着火啦!”远处是一片喧嚣,根本无人能听见马通天的话。铁面在那头站了会儿,被骗后还很淡定,因为入暗室前,他就在西院点了火,还把前院值守的人撂倒了,这会儿谁能来管这位马老爷?在马通天惊愕的视线中,他走过去,“就这?”“不,不,”马通天艰难抬起右手想握住铁面的脚踝,“大侠,我不骗你,我真有钱。”铁面抬起脚,一脚踩上他腹部伤处,冷呵道:“你坏事做尽,还想拿钱买命?”这正义的口吻,不像是为钱来的,马通天懵了,腰腹吃痛出声,“唔。。。。。。本官乃朝廷命官,不论有无错处,都轮不到你。。。。。。你来教训,你。。。。。。你这贼子,究竟是谁派来——”“刺”的一声,长剑插入腰间。马通天瞪大眼睛。此刻,透过崩塌的那处墙面,他看见了隔壁院落升腾起的火光,以及传来的嘈杂的救火声。然而这些,都在逐渐远去。长剑从身体里拔出,远处变得模糊虚幻,只能依稀看见一片火红,他的视线被迫聚焦在近处。眼帘中,铁面男子伫立着,衣角微动,“对付不拘泥于律法的狗官,为何要拘于律法。”他大义凛然的模样,刻在马通天充血的眼睛里。那眼睛里也未必完全是充血,还有远处的一片火光,而火光前。。。。。。铁面男子抬头将面具解下,缓缓露出冷峻的容颜,凌厉漠然的神情,他一字一字开口——“孤,名谢欢。”他的声音回荡于暗室中。嘈杂的四周,马通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物,他嘴巴动了动,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“你——”极度的惊恐让他说不出话,下一瞬,失去了视觉,疼痛也渐渐消散,瞪大的眼睛里,还能倒映出绚烂的火光和谢欢无情的面庞。听觉完全消散前,身侧响起谢欢低沉的声音:“想去山里还是河里,嗯?”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回答不了。“那烧掉好了。”真的污染环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