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宋老爷子的八十岁寿诞。她才终于找到机会和他说上话。筹光交错中,邵时渊笑意吟吟的将手中的寿礼递给宋老爷子身边的管家。“爷爷,祝您日月昌明、松鹤长春。”宋老爷子开怀大笑,一连说了好几个好。“看着你和心语日子过得幸福美好,我就放心了。”邵时渊心里一暖,点了点头,跟宋氏夫妇打了招呼后,他便起身上了楼休息。刚要关上门,一双手就抵挡在了门缝里。一声闷哼,他连忙重新打开门,看向手的主人。“心语……”邵时渊刚刚还在笑着的嘴角顿时收了起来。“做什么?”宋心语挤进房间里,想要上前一步跑进他的怀里。他却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,皱眉道。“有事就说,不要动手动脚。”看着他后退一步的动作,她心里莫名一酸。“我……”见她犹豫又开不了口的样子,邵时渊再没继续跟她聊下去的欲望。他走到门前将门打开,看向她。“你要是有事就说,没事的话就请你离开,我要休息了。”宋心语这才深吸了一口气,认真看着他。“时渊,我想跟你说声抱歉。”莫名其妙。这是他第一反应。“你没事跟我道歉做什么?”她苦笑:“我看到了你以前写的日记,我才知道你因为我受了这么多委屈。”“所以呢?”他眼里毫无波澜,就像在听一件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一样。宋心语眼里满是痛楚。“我以前真的不知道,在我为许墨深离开的那些日子里,你是如此的委屈。”“还有,孩子我已经打掉了,我真的很想和你有新的开始。”她的悔意听的邵时渊只想笑。委屈。在她眼里,他那五年的婚姻里只遭受了一点委屈,仅此而已。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,除了委屈外,他的心一遍遍的被冷落。无数个孤独的夜里,他彻夜不眠。又不得不在清晨重新挂上假笑,来面对外人。生怕他们觉得自己过得不好,来嘲笑自己,可怜自己。演戏演久了,他都已经麻木了。如今,她却只看到了他的委屈。邵时渊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。她眼里的悔意和痛苦做不得假。若是她能在新婚之夜,在为了出国去看白月光穿婚纱的样子时;或者能更早一点,在他们领证的时候;或者在他们初见,她跟他提出结婚时。就跟他认认真真道个歉。他就不会被困在这这座婚姻的围城里整整五年。也不用每天用假笑来迎客。更不用每天哭着在日记上述说着自己的委屈。她的道歉来得太迟了。整整迟到了五年。所以,他拒绝她的道歉。他不再听她解释,一把把她推出门。“我累了,不想再听了。”门再一次在她面前紧紧关上。直到宴会结束,她都没有再跟他说上一句话。她只能站在他身边,看着他微笑着一个个送走宾客。最后才跟着他回到副楼。就在经过水池时,意外突然发生。“快让开!”原来是有位客人祝寿时送了一头养殖的鹿,佣人们在宴后本想着把鹿关到后面的园子里时,鹿突然受了惊吓,直直朝他们冲了过来。邵时渊猛地睁大眼睛,脚却像钉在了原地,怎么也动不了。突然身后一股推力传来,宋心语一把将他推到旁边。“时渊小心!”“扑通”一声,宋心语就这样被鹿撞入池中。狠狠的冲击里让她的头碰到池中的假山,鲜血染红了整个水面。“宋心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