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祀抿唇,看了一眼院子门口,这才进了卧房。唐棠果然已经醒了,或许是刚刚的声音太大了,她被吵醒了,也或许是身体不舒服,让她没法安心入睡。帝祀走进来的瞬间,便看见了唐棠。她已经靠坐在了床榻边上,穿着白色的里衣,安静的看着帝祀靠近。“还有哪里不舒服么。”帝祀一顿,走了过来,附身在她眉心处吻了吻,拉起她的小手。她刚刚身体有些凉,服用了雪莲花瓣后,已经恢复过来了。帝祀想着一会他要让夏青等人再去搜集一些金贵的药材,以备不时之需,不管怎样,都要将唐棠的身子调理好。“婆婆呢。”唐棠声音有些沙哑,她的眼神太平静了,就连帝祀握着她的手,她也没抽回去,动作很温顺,只是眼神有些空洞,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布偶一般。“本王已经让夏芒将她放了,待你身子好了,便让你去看看。”帝祀说着,又抽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,让她坐的能舒服一些。唐棠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看着他,他一顿,动作也有些迟缓:“你不信?”唐棠不信他已经将黔桑婆婆放走了对么。他抓黔桑婆婆,也只是想给她一个警告,顺便让她认清现实,她是绝对没那个本事将唐棠从自己身边带走的。至于虐打黔桑婆婆,也是因为她一再挑衅自己。在战场的这十年,帝祀深谙一个道理,那便是要让敌人绝对信服,不管用什么办法,只要能驯服敌人,他便能掌握绝对的主动权。“信与不信,也没那么重要了,就算你不放了婆婆,我又能怎样呢,呵。”唐棠自嘲一笑,视线移开,看向门外。门关着,她好想去外面看一看,嗅一嗅新鲜空气。她不喜欢待在卧房中,好似她被人关起来了一般。但她现在的处境,也跟被关起来没什么区别了,不是么。“别这么跟本王说话,本王这次真的将她放走了,你到底要如何才能相信本王。”帝祀懊恼,伸手轻轻的抬了抬唐棠的下巴。他就坐在她身边,为何她的眼神就是落不到自己身上呢。为何她的眼中,始终没有自己呢。他以前也曾装作她喜欢的样子去跟她相处,可事实证明,那样也不行。所以他才决定做回他自己,最起码这样将唐棠留在身边的概率更大,不是么。“相信?我相信你了啊,你还要我怎样呢。”唐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。她的动作有些慢,帝祀紧紧的盯着她,见状,眸色又是一暗。他又想要她了。她就像是毒药一般,戒不掉,反而更让人上瘾。只要碰了她,便会食髓知味,总是想索取更多,总想跟她纠缠在一起,一同攀附那愉悦的顶峰。可是唐棠现在的身子,受不住,需要将养几日。“唐棠,你乖,本王这次说到做到。”帝祀到底是妥协了,他低头在唐棠唇瓣上亲了一口。浓郁的海棠花香味让他心驰神往,心中觉得畅快。他将唐棠揽进怀中,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,安抚着她,:“避子汤伤身,日后不可再喝。”“是么,那你禁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