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算要如何将她汴京城带走。”窗前,微风从外面吹来,吹起周尚锦跟苏简行的衣袍。凝视着楼下,周尚锦的声音冷淡。一个多月不见,他周围的气息似乎越发的冷漠了。就连一贯温润的脸上,在提及战王府时,也是冷意连连,足矣看出他对帝祀,对战王府,有多厌恶。是厌恶的,若非帝祀,他现在早就将唐棠带回北川了。在北川,她将会是人人尊敬的大长公主,在汴京城,她只是战王府上一个身份低微的妾室。“只怕现在将她带走,是不容易的,帝祀对付连王,也是在告诉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人,别想动唐棠。”苏简行眯眼,一身紫色的锦袍上绣着大片大片的藤萝。藤萝蜿蜒在锦袍之上,显得他越发的神秘了。“且,她现在未必相信我们,我们需要等一个时机。”苏简行顿了顿,声音缥缈,似在云端之上。周尚锦扭头看了他一眼,见他脸色煞白,眉宇间透着疲倦,抿了抿唇,:“什么时机?”若是可以,他想在近日就将唐棠带走,可坏就坏在唐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。还有帝祀,若是贸然动手,恐会开战,届时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会将矛头对准唐棠。“等她记起往事,等她拔除情丝,比之前还要厌恶帝祀,这或许是她的劫,若是可以,我也很想早点带她走,只是时局不允许,我也不允许日后有人辱骂她。”苏简行说着,猛的转身,宽大的衣袖一挥,猛的朝着外面而去。“高山流水,走。”高山流水侯在门口,见苏简行走了过来,他们立马跟在苏简行身后,出了包房。“王爷,我们是否要提前动手。”苏简行走后,沉香的语气沉重。还要再等,等到什么时候,万一再有变动又该如何是好。还有沈家那边,就算唐棠跟沈家没有关系,若是知道沈家被无故连累,不知又会怎么想。“苏简行说的没错,贸然动手,不仅不会将唐棠带走,且。。。。。。”周尚锦眉眼复杂,视线看向东祥山庄,叹了一口气。帝祀一贯诡计多端,怕就怕唐棠会对他动心。两个人日日都在一起,帝祀为了唐棠竟愿意改变,单从这一点上来看,寻常的人很难不动心。“是。”沉香稳了稳心神,见周尚锦的脸色尚好,放下心来,只等着明日宫宴。转念一想,苏简行说的对,他比谁都想将唐棠接回北川,毕竟唐棠跟他是有婚约的。自己的未婚妻深陷战王府,或许还对帝祀动了情,苏简行比谁都想杀了帝祀泄愤吧。可是这里是大晋,是汴京城,帝祀的人手遍布周围,他么实在是不能贸然行动,谁知道下一次帝祀又会在唐棠身上安个什么假名头,将她藏起来。“明日宫宴,吩咐我们的人,任何人不许动手,宋玉跟明画的存在,就是我们可以利用的点,只是务必要保护好唐棠,不能让她受伤。”周尚锦闭了闭眼,也转身离开了包房。东祥庄中,唐棠跟帝祀挑了几匹布料,便离开了。逛了一圈,唐棠觉得自己脑袋中有很多奇怪的想法,就好比她脑袋中浮现出很多衣服的款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