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棠摇头,伸手比划了一下,但转念一想,大晋朝药物匮乏,别说种人参了,就是能看见人参都十分罕见了,怎么可能能那般常见。“你说什么。”跟唐棠说的越多,黔桑婆婆的心就越动摇。尤其是听见人参这样的字眼,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“是不是有些荒唐,可是有时候我的脑海中总是会蹦出这些东西,帝祀不让我与别人说,但不知怎么,我看见您就觉得有点亲切。”唐棠神色落寞,黔桑婆婆猛的一笑,引得唐棠很是慌张,唯恐她会被夏芒发现。“别怕,外面的人不会听到的,棠棠,我终于又找到你了,你没事,帝祀那狗贼居然骗了所有人,我也早该想到的,都怪婆婆,都怪我。”黔桑婆婆肯定了唐棠的身份,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。见她流泪,唐棠的鼻子也有些酸酸的。“我认识您是么,您是谁。”唐棠坐在床榻上,黔桑婆婆拉起她的手,重重一握:“孩子,你不记得你以前说要给婆婆养老送终了么,你说我是谁,婆婆终于找到你了,跟婆婆走吧,日后婆婆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,婆婆早就决定将天下楼传给你了,有天下楼给你撑腰,谁都不能欺负你。”黔桑婆婆格外的激动,猛的咳嗽了起来,撕扯了肚子上的伤口。伤口渗出鲜血,唐棠一惊,赶忙跑到桌案边,拿了止血药跟金疮药。她上药包扎的手法都是下意识的动作,似乎已经做好好多次,熟记于心一般。看着她茫然的眼神,熟悉的动作,黔桑婆婆无比欣慰,觉得今日若非连王命人捉她,她也不会机缘巧合的来战王府。她原本以为今日自己难逃一劫了,在死之前能拉着帝祀,让帝祀痛苦也值了,不岑想却有意外的收获。只是棠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,她又怎么会跟月儿生的一模一样,莫非明家有什么秘密?“婆婆,您不要动,血止住了,但是伤口有些大,我要给你缝上。”唐棠手上染血,下意识的开口,说完她自己也楞了。她身子不好,这一个月中时常有大夫来给她看诊,而帝祀也经常受伤,身上总是有伤口。但过来看诊的大夫却没有一个会说将伤口缝起来,可见缝合伤口,不是汴京城大夫们的风格。“好,婆婆都听你的,都听你的。”黔桑婆婆怜爱的摸了摸唐棠的小脸,意识有些涣散,嘴唇也逐渐变得乌紫。“伤口上有毒,婆婆,您撑着点,我会想办法的,会想办法的。”意识到黔桑婆婆或许是自己的亲人,唐棠格外的紧张,将手搭在黔桑婆婆的手腕上,让自己镇定下来,给她诊脉。只是诊着诊着,唐棠的眉头就蹙了起来。是千机重,此乃剧毒,是谁对婆婆下了这么重的手,此毒若在一盏茶内不解,婆婆就没命了。可是一看黔桑婆婆这样,唐棠便知道有人刺杀,再说了战王府不安全,她不能将黔桑婆婆暴露。“婆婆,您别睡,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,一定能。”唐棠嘀咕着,可黔桑婆婆已经闭上了眼睛,唐棠见状,心中着急,想着还有什么办法能救黔桑婆婆。若真的没办法,她只能去找帝祀了,可是那样或许又会将黔桑婆婆置于更危险的地步。“我要怎么办,为何我的记忆一片苍白,竟连帮忙的人都找不到。”唐棠很痛恨这样的感觉,她攥紧手心,身子已经下意识的站了起来,她想着只要能让黔桑婆婆先活下来,其余的之后再想办法。“检测到病人内脏受损,是否需要帮助。”唐棠刚起身,冰冷的女音便在她脑海中响起,她下意识的应声,下一瞬,她跟黔桑婆婆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卧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