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恶魔?你跟本王说过,这个词院子于西方,是用来形容及恶之人的,本王不喜欢你这么形容本王。”看着明棠安静的躺在地上,眼底透着一股灰白,帝祀的手下意识的攥紧。他不喜欢在明棠眼底看到这样的神情,他想让明棠一直用看司珩的眼神看着他。只要明棠愿意,他在她跟前,可以一直扮演司珩,他甚至可以永远是司珩。“够了!你闭嘴!”明棠怒吼一声,顶着丛林遮掩的天空,只觉得她周围密不透风,她喘不上气来。她想着,要么就这么跟帝祀同归于尽吧,左右她回家的路也被帝祀毁了,大家一起毁灭吧。总好过,这么相互折磨的好。“你在想什么,本王不允许你那么想,棠棠,本王可以一直是司珩,只要你想,本王可以一直是司珩。”帝祀心中一紧,觉得明棠的神色很不对劲,他想走过去抱她,想将她拥起来。“我说了让你闭嘴,帝祀,你知道你有多么令人厌恶么,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,有什么资格!”明棠眼底流露出恨意。这么长时间了,她第一次对帝祀有了恨意,是那种恨到骨子中的恨意。这种恨意,让她想跟帝祀同归于尽,让她想不管不顾的结束这样的纠纷。“之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,司珩是我,我就是司珩,明棠,为何你就不能用对司珩的态度继续对我。”帝祀笑了,笑的眉眼发红。他好难受啊,到底要怎样,明棠才能接受他。他知道他以前做的不对,但是要怎么弥补,要怎样才能让明棠一直用对司珩的态度来对他。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在明棠眼底看见那种欢喜的神色。“滚!我不想听见这个名字,他让我恶心,让我恶心。”眼泪顺着眼尾留下,明棠的手摸向手腕。帝祀眼瞳一缩,身影猛的闪到了她身边,大手,按在了她手腕上:“明棠,别这样,跟本王回汴京城吧,我们重新开始好么,只要你跟本王回去,不管你喜欢怎样的我,我都可以满足你。”凤眸锁定着明棠,帝祀眼瞳内也满是痛苦。只要能将明棠留在身边,只要不让明棠离开他,怎样做都行。他上瘾了,上瘾一般的贪婪以司珩的身份跟明棠相处的时光,贪恋明棠欢喜看着他的眼神,贪婪明棠身上味道,贪恋明棠的一切一切。“哈哈哈。”明棠动了动眼皮子,忽的,她缓缓的笑了,笑的越来越大声,笑的整个树林中只有她空洞的声音。“明棠,别这样笑。”这样,让他害怕。他只是想跟明棠好好的生活,他有错,只要明棠原谅他,他愿意做任何事。“别?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个字,帝祀,骗我很有意思对吧,将我当成傻子一般戏弄,很有意思对么,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高高在上,便有权利操控别人的生死,操控别人的一切,摆布别人的人生,将人当成一个小玩意一样,是么。”明棠笑着,说着,声音刺耳,眼神像是一把凶狠的剑,直勾勾的插进了帝祀的胸膛,鲜血淋漓。“本王没有,本王只是不想在你眼中看到厌恶,本王只是想跟你好好的相处,本王有错么,本王有错么!”按着明棠的手微微用力,帝祀的眼眶蓦然一红。究竟要怎样做,究竟要做什么,才能让明棠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,才能让明棠跟他回去。“有错,你错在当初不该眼睁睁的看着明家让我替嫁,你错在不该说话不算数,你错在几次三番欺骗于我,帝祀,只要我还活着一日,便与你不死不破,这辈子,我都厌恶你,除非你杀了我,要么便是我杀了你!你滚啊!”明棠笑够了,猛的坐起身,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。“刺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