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你去将你们少主替下来,去抓药吧。”药铺中,卫安娴跟谢芳菲也在帮忙。见贺闻云频繁出神,卫安娴摆摆手,示意小药童去替换贺闻云。贺闻云这个样子,也没办法专心做事,既然大家都担心棠棠,不如便商议一下对策。棠棠想走,想远离帝祀跟汴京城的是非,作为她的好哟,他们自当出一份力。“安娴姐姐说的对,让你们少主先休息一会吧。”清脆的男音从药铺门口传来,顾子理抿着唇,身后带着两个侍卫,慢慢走了进来。“子理,你来了。”看见顾子理,卫安娴的眼神一软。他们几个人,都因棠棠而聚在一起,自从棠棠离开汴京城后,他们也时常聚一聚,但终归难再寻回棠棠在时的感觉。“安娴姐姐,芳菲姐姐,今日我来寻你们,是有话要对你们说的。”顾子理点点头,卫安娴谢芳菲对视一眼,赶忙将他带进了内堂。贺闻云也因为顾子理的到来而回过神来,赶忙追了过去。小药童沏了一壶茶,茶气姻蕴,谢芳菲跟卫安娴坐在一处,有些紧张的看着顾子理。大长公主权势滔天,手下也培养了一些暗卫。顾子理央求大长公主去打探明棠的消息,此番前来,莫非是探到了?“几位不必着急,棠棠她,应该没事,只不过。。。。。。”顾子理说着,小脸无比郁闷。“只不过什么,子理你快说啊,真是急死我了。”卫安娴是个急性子,可没那么好的耐性。“只不过战王的人一直也在打探棠棠的下落,所以,皇表兄并未打算放棠棠离开。”顾子理的小嘴狠狠一抖,眼圈也红了。为何皇表兄不愿意放过棠棠呢,都已经和离了,为何还穷追不舍。“什么,战王他,他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棠棠。”卫安娴的脸也沉了,谢芳菲只觉得心中无比悲凉。“真是太过分了,战王已经有明画了,为何还非要拉着棠棠,那明画犯了如此大的错,若非因为战王,陛下怎么会不惩处她,只是让人将她关起来这么简单。”卫安娴想的简单,谢芳菲对此话却并不赞同。她倒是觉得,不处置明画,不是帝祀的意思,而是皇上的意思。所谓帝王谋术,留着明画在,能肘制战王,不然以战王的权势,整个大晋,还有什么能让他挂念。人一旦没了牵挂,就不好控制了,所以承德帝留着明画,自然有他的用意。“还有,我此番来,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。”顾子理握了握手,猛的闭上了眼睛,声音有些沙哑:“我母亲说,陛下有意下旨,想让明画入战王府,成为皇表兄的侧妃。”明画如今是戴罪之身,水患一事,她本该被处死,可不仅没有,却反而可以成为侧妃。如此殊荣,若非想要肘制帝祀,又是什么目的。肘制是一方面,打压是另一方面,帝王这是要告诉帝祀,他固然有治理水患的功劳,可是这功劳,皇帝嘉奖给他,他才能接受,皇帝不想,便不算功劳。“什么。”卫安娴大惊,猛的站起了身,喃喃自语。阴魂不散的,又何止帝祀,还有一个明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