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异一样的静,遍布在御书房周围。御书房内的大臣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,唯恐会受到波及。原本江南大水便引得帝王震怒,好不容易有了明家贡献工图的事情,这才让大家以为有了解决祸事的办法。可不曾想,这办法到头来都成了一场空,甚至不仅没有成功解决祸事,反而还造成了更大的危害。更要命的是,战王帝祀失踪了!帝祀若是有个好歹,驻守在边境的青云军能善罢甘休么?要知道帝王之所以如此忌惮帝祀,就是因为青云军几十万大军谁都不认,就认帝祀!有了这些兵,就连太子的风头都要被帝祀碾压,故而满朝文武,没有不忌惮帝祀的。但忌惮归忌惮,这个时候,谁都不想让边境出乱子,否则那才是会殃及全王朝的兴衰呢!所以当务之急,不仅要解决水患,更重要的是要找到帝祀。明棠既说她有办法解决洪水,且她又是战王妃,所以她去江南,乃是最好的人选。“陛下,老臣以为,不如将战王妃宣进来一问,现如今,臣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”谢太傅率先开口。明丞相又被下了大牢,这一次,他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,别说能不能被放出来,就说丞相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。是以今后,朝中文臣的领头人,便是谢太傅了。他一开口,大臣们纷纷迎合。这个时候,武将的作用不大,但也需要派兵镇守江南,承德帝心中已经有了绝佳的人选,只是这次抗击洪水的带头人没有选好。“臣等,附议。”“臣也附议。”承德帝的脸阴沉不定,脸色差到了极致,大臣们只是看着他的脸色缓缓开口,唯恐会气到他。一道接着一道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,可是经历了名画的事,承德帝已经不信任旁人了。“父皇,求父皇见一见儿媳,儿媳有工图呈现,若此份工图无用,儿媳愿用全部作担保,让天下子民责罚儿媳!”御书房外面,明棠的声音越发的大了,也越发的笃定了。现如今像明棠这么大胆的人,几乎没有,毕竟这个紧要关头,哪个敢冒大不韪,继续在帝王动怒的边缘试探。此事因工图而起,这两个字,现在也已经成了禁忌了,但明棠偏生要再提,到底是太有把握,还是觉得明家要完了,她也不能独善其身,干脆破罐子破摔了?“求父皇见一见儿媳,江南洪水,影响民息,影响百姓的衣食住行,父皇体察民情,故减轻民间赋税,用钱调控物价,但这些,远远是不够的,还请父皇,见见儿媳!”明棠越说,越大胆了,顺福已经被吓的魂不附体了,而御书房内,大臣们也再次因为明棠的话震惊。一个内宅妇人,怎么会知道朝堂之事?总不能是战王告诉她的吧,战王那个时候,已经离开汴京城了,至于明丞相,就更不可能了,大家不是不知道明丞相有多不待见明棠这个女儿。“陛下,臣也愿意担保,求陛下面见战王妃。”开国公直接跪了下来。他相信明棠不是那种说的话的人,也相信明棠不会贸然行事,更相信明棠不会哗烨取宠,拿百姓的命开玩笑,更相信明棠,此举不为了什么功劳,单纯的只是为了百姓。若非如此,她怎么会连战王妃的名头都不在乎呢。“臣求陛下开恩。”谢太傅跟开国公想的一样,也跪在地上,开口求情:“陛下,岭南蝗灾一事,战王妃功不可没,太上皇病危,也幸而战王妃及时出手,臣愿相信,战王妃跟明其他人不同,请陛下给战王妃一次机会。”“臣求陛下开恩。”其实在大臣们的心中,他们也很想听听明棠有什么策略,毕竟他们现在是没什么办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