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舟匆匆到了医院的时候,谢靖远已经醒来了。谢夫人很不放心,就让医院里安排了全身的检查。谢靖远握住了妻子的手,“没事,就是喝了点酒起的急了,才晕倒的。”谢夫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是了解,虽然也有应酬,但是很懂得保养,血糖、血脂什么都不高,怎么会突然晕倒?医生也劝说,让谢夫人不用担心,没什么大问题,但是还是根据家属的要求安排了各项的检查。谢夫人陪着去检查去了。谢清舟才问二哥到底怎么回事?“人是容彰送过来的,他碰到父亲晕倒,就送到医院来了。”谢清舟眉头蹙起,“他怎么那么巧碰到,我看就是他把爸弄晕的,他是大伯的人,肯定不会让爸好过,他这个人真的是太没底线了,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吗?”利用女人就算了,现在又对家里的老人下手了?谢清川看着谢清舟面色不好,一副要去找容彰算账的模样,将人拽住。“你干什么?周一就要开董事会,董事会结束后,就会正式下任命了,多少双眼睛盯着你,你在这时候去找他算账也好,质问也好,要是有心人一传播,第一时间就反应在股市上,你是谢氏集团未来的掌权人,在刚刚接手公司就跟公司高管闹出这样的矛盾,可不是好事,如果是他的问题,依照爸的脾气,不可能帮他隐瞒的。”谢清舟没说话,直觉告诉他,这事不是这么简单。“行了,你在这里顾好咱爸,我去问。”谢清舟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谢清川拍了拍他的肩,“你哥我是不是有点用?”谢清舟一笑,“嗯,我收回那天说的话,当你弟弟简直是太幸福了。”“诶,诶,你这就假了,你大哥小时候才是真的宠你。”“说点有用的好吗,我都不记得他。”从他有记忆开始,他爸妈就说他那个早逝的哥哥。放了学的第一件事,谢清浔就会哄他,亲他。据说,他从小也很黏那个哥。反倒是谢清川,因为两个人差着两岁,谢清川也不让着他。总是把他关在屋里打,没轻没重的,小时候没少欺负他。因为大伯的癫狂,他大哥七岁就遭遇了不幸。他的记忆中,并没有这个大哥的任何印象。只不过在知知出生后,想想跟弟弟的状态,用老妈的话说,你跟你大哥小时候就是这样的,很亲昵。所以,就算对那个人没有印象,但是大伯终究是做了很错很错的事,让父母遭遇了丧子之痛。特别是在弯弯出生之后,他有些感同身受,若是他的弯弯出了什么事,真的是要了命了。容彰是大伯培养出的刀,助纣为虐,他更是反感至极。江南的账,他还没找他算,现在又扯上了他的父亲。谢清舟眸色极冷,还是要找到苏行,才能指认他。谢靖远检查了一圈后,各项指标很是正常,没有什么大问题,在第二天下午就办了出院了。江南在谢家,带着弯弯加二哥家的两个孩子。听说没有问题,也松了口气。但是容彰在现场,江南松下来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。毕竟他吃了容彰的大亏,他这个人极有耐心的布局。“没问他吗?”“二哥去问了,回答的滴水不漏,没有任何问题。”谢清舟说。“那容彰什么意思?”谢清舟并不知道。容彰真正的意思,在周一董事会时暴露出来。只不过是走走过场的表决会,容彰当场提出,“自己竞选谢氏集团总裁。”谢清舟坐在谢靖远一侧的位置上,听着他说谢氏集团的平台上升机制多么人性化。而他自己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,所以毛遂自荐,参与竞争。容画与丈夫各自持股相同,就算对容彰再有好感,私心里也是希望儿子能够在那个位置上。谢清舟的能力在那摆着,他是谢家人自是要承担他要承担的那份责任。但容画是有信心的,她与丈夫的股份加起来就占股一半了,谢清舟自己的股份,就足够让这场股东会没有悬念的。谢靖远这从那晚后,就陷入了纠结当中。他也算是在风里雨里,闯荡过的人了,什么风浪都是见过的,他也是不怕的。可是老来,老来,却被一个年轻人给拿捏了。谢清浔,他的大儿子始终是他的心病,特别是在得知,他丢失后过的那样惨不忍睹,他这个当父亲的,不论他在或不在人世,他都要弄清楚这孩子,如今是死是活,若是生在哪里?若是死,那在西山墓园里的那个孩子是谁?“董事长,您支持我吗?”容彰开口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