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非榆……”意识到自己要说的话可能会伤到桑非榆,秦海云就把算命说的那些咽下去了。心里却在想,几个算命的都说她只能和屿舟才会有孩子,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放心上呢!要是搁在她的身上,她肯定一天到晚的琢磨了,哪还会出去工作。桑非榆敲着键盘说:“妈我知道,我都放在心上。”只不过和霍屿舟过到头,这事她还真不敢想,能有个孩子就要烧高香了。秦海云:“那我给屿舟打个电话,去说说他。”秦海云说着,挂断电话就给霍屿舟打过去了。电话通了,她直接先炸了:“屿舟,你刚刚是不是又走了?非榆她回来你就走,你什么意思?”“这日子你还想不想过了?我告诉你,除了非榆我的儿媳妇不会有第二个人,你把那些花花肠子都给我收起来,还有你要是真敢和非榆提离婚,你看你爸怎么收拾你,你一毛钱都别想拿到。”秦海云的咋咋呼呼,霍屿舟揉着鼻梁穴:“没走,在家。”那一头,秦海云先是一愣,而后回神道:“你在家的话就去哄哄非榆,男人哄一下老婆又不丢脸。”“还有你看中秋都过了,今年马上又要结束了,今年抱孙子我肯定指望不上,但你至少在过年前让非榆怀孕吧!不然旁人的话真就不好听了。”就算旁人不说,她自己都要有想法了。都两年多了,怎么还没怀上?非榆检查都是正常的,难不成真是她儿子有问题?霍屿舟没吭声,秦海云又说:“屿舟我跟你说的话,你听进去没?现在赶紧过去哄哄非榆,夫妻吵架都是床头……”秦海云没有唠叨完,霍屿舟啪嗒就把电话挂断了。秦海云的性子,说到明天早上也说不完。手机被他不轻不重的扔在床头柜上,霍屿舟抬头看了门口一眼,想到桑非榆刚才不冷不热的态度,他身子往床上一倒懒得起身了。前两天他都舔着脸去桑家了,谁还次次跟她低头。对面的卧室,桑非榆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边框的眼镜,一心专研到案子里面去了,哪还能想到霍屿舟。孩子的事情也被她忘了。——第二天早上,桑非榆收拾好自己要去律所拿东西时,打开卧室房门就看见霍屿舟穿着睡衣从对面的卧室出来了。桑非榆一惊:“在家里没出去啊!那我昨天晚上跟你妈冤枉你了。”桑非榆一如既往的直爽,霍屿舟嫌弃的白了她一眼。这会儿,桑非榆先拿嘴跟他说话,霍屿舟便顺坡下驴的问:“都在休息,你大早上去哪?”桑非榆一脸笑的说:“人家都是命好,我又没人对我好,没人养我,我挣钱去呗!”霍屿舟脸一沉,他又被内涵了。不过话说回来,结婚两年多,他确实没给过桑非榆钱,也没送过她礼物。霍屿舟被怼的不接茬,桑非榆走到他跟前,整理着他的睡衣:“被我说的心里过意不去了?那就生个孩子呗,我也不要你掏钱,你只管爽一下就行。”霍屿舟脸色当即一变,抬手揪了她脸:“桑非榆,你要是男人的话,没女的能幸免不被你祸害。”霍屿舟嘴上损桑非榆,心里却松了一口气。小不要脸的桑非榆总算是回来了,中秋节那一茬算是翻篇了。这次吵过之后,桑非榆虽然打嘴炮,但是没有多少的实际行动,没总往霍屿舟身上蹭,弄得霍屿舟心里很是不痛快,总觉得差那么一点儿意思。所以对她就更冷淡了。这天半夜,桑非榆睡得正沉时,忽然被楼下的骚动给吵醒了。她披上薄毯打开房门,只见霍屿舟喝得不省人事的被苏慕白送回来的。桑非榆眉一沉:“慕白,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