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肚子里怀着一个,不想弯腰:“我不能弯腰。”这就是要宋香雾捡起来的意思了,宋香雾只好把东西捡起来,递给姜晚婉。姜晚婉接过东西,拂去上面的灰。等她们走了以后,她把家里藏着没被翻出来的东西都装到包里:“坪山哥,这些东西暂时放你家里。”苏坪山不懂:“她们不敢拿这的东西了。”姜晚婉眼里闪过深意:“我了解姜怜,她不是吃亏的性子,刚才她没闹,八成是想回头举报我们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资本物件,让人严打我们,你找个地方帮我寄放。”苏坪山没想到这茬:“好,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,我给你们屋里都放了煤,你们自己烧着火,多烧一会儿再休息。”姜晚婉颔首:“谢谢坪山哥。”苏坪山拿了东西离开,沈行疆把门关上,落下门锁。在火车上休息不好,到家了,姜晚婉忍不住的身心疲惫:“时间不早了,姜隽你带秦伯棠去你屋里住,你去爸的房间住,先休息,估计夜里姜怜会带人来。”姜隽也累了,安顿秦伯棠去休息。姜晚婉则领着沈行疆回她的房间,她的屋子不大,二十多平米,有一张小床,床上挂着素色的帐子,窗前放了张桌子,旁边是衣柜。墙上挂着下放那年的日历,桌上放着一本《青春之歌》,还有一张全家福。沈行疆把东西放下,拿起桌上的全家福。全家福拍摄于姜隽刚满月的时候,就在院子里玉兰树下照的,姜晚婉坐在姜北望腿上,奶呼呼的小脸蛋,调皮地歪头笑着,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。姜北望的样子和沈行疆印象中大差不差。穿着中山装,头发三七分,斯文儒雅,彼时二十多岁,儿女双全,春风得意在这张年轻俊美的脸上藏不住地显露出来。宋香雾抱着姜隽坐在旁边,她穿着白色布衫,脸上露着灿烂幸福的笑容。姜晚婉抖了抖鸡毛掸子,把床掸了掸。“看什么呢?”他捧着看着有一会扔了。“里面有花吗?”沈行疆的确看了许久,看的不是姜北望也不是姜晚婉,而是宋香雾。照片里的宋香雾,眸光柔情似水,举止端庄,被姜北望搂着露出满脸的甜蜜,她抱着姜隽的同时,手还下意识去拦着姜晚婉的脚,生怕她摔倒了。举手投足散发着母性的光辉。姜晚婉把床打扫得差不多,推开窗子通风。风吹进来,屋子里的尘土味儿瞬间被吹散。姜晚婉走到沈行疆身边,凑过去看他手里的照片,想到宋香雾刚才对她的样子,姜晚婉都不想看到她的照片。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“等会儿我就把宋香雾的脸剪下去。”沈行疆沉默片刻,把照片拿得远了些,示意姜晚婉看过来:“晚婉,你仔细看,照片里的女人,真的是刚刚过来的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