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轻风从噩梦中猛然惊醒过来。他头上满是密密麻麻、细密的汗珠。梦里,他和柳南枝在街上拥挤的人群中走散了,他一直找啊找啊,却怎么也找不到她。梦里的场景是那样的真切,仿佛身临其境,人群乌泱泱的朝他们走来,他一个不留神没有抓住柳南枝的手,南枝便和他走散了。无论他如何的呼喊、寻找柳南枝,都得不到任何回应、也寻不见她的身影。还好,只是一个噩梦。易轻风轻叹了口气。他伸出手往身旁探去,发现柳南枝不在他旁边。此时天已大亮,卧室阳台的白色纱帘正随着微风轻轻飘动。他看了眼旁边床头柜上摆放的闹钟显示的时间,上午10点。易轻风感到奇怪。他一般自然醒都是在早上7点左右,今天怎么会睡得这么晚了。应该是昨晚在中央大街上喝了那杯热红酒的缘故吧。热红酒。。。。。。他的酒量这么差的么。。。。。。易轻风惊觉,他竟然想不起自己和柳南枝在街头喝完热红酒以后,是如何回家的了。他朝客厅呼唤了一声:南枝但是却没有任何回应。南枝易轻风又提高了分贝。今天是周末,柳南枝学校没有课,一般这会她应该在书房里备课或者看书。易轻风干脆起身,准备去客厅和书房找柳南枝。他一出房间门,便看见柳南枝的毛绒拖鞋赫然摆放在门口的入户地毯上。平时柳南枝在家,都会穿这双毛绒拖鞋。易轻风疑惑,难道南枝出门了吗他掏出手机,给柳南枝打去电话。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,请您稍后再拨。。。。。。易轻风心头涌上一阵不妙和担忧。上一次,南枝的电话也是这样打不通。。。。。。她人也不在家里和学校,问了她的朋友和同事,也都不知道她的去向。易轻风迅速收拾好了自己,准备去学院看看柳南枝在不在。他心头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。但又寄希望于柳南枝是在学校里开会或者临时加班准备资料。路上,他给甘霖也打了个电话。甘霖,我是易轻风,我想问下,南枝在你那里吗没有啊,你跟她吵架了甘霖正在健身房里跑步,说话有些气喘吁吁。不是的,今天我醒来发现南枝不在家里,她的电话也关机,就想问问她跟你在一起没有。什么甘霖按停了跑步机,柳南枝又联系不上了鉴于上次段佑冥闹出的事情,她有些焦急的对易轻风说:你赶紧去她办公室看看,说不定在加班呢,如果办公室也没有,就跟我说,我们一起想办法找她。好的,我正在路上了。挂断电话后,易轻风又给柳南枝打去电话,依旧是关机的状态。他有些烦躁,加快了开车的速度。到了学院,因为是周末的缘故,学院办公室里没有什么人。他问了问一个带着金丝框眼镜的年轻男老师,社会学院今天有没有什么会议和讲座通知老师们来参会,或者有没有什么研讨活动举行。那个年轻男老师说:都没有的,我是因为是实习讲师,所以趁着周末来学校备备课。好的,谢谢了。走出了社会学院,易轻风脸上满是沉重。他走在柳南枝平时很喜欢漫步的那条梧桐大道,上面的梧桐叶都掉光了,只零星有片枯黄的叶片挂在枝头,随着寒风颤颤巍巍的摇曳,枝桠连接处,还铺着一层积雪。他拨通了甘霖的号码:南枝没有在学院,电话也还是。。。。。。打不通。一定又是段佑冥搞的鬼,你在那等一下我,我马上过来,见面说。甘霖当机立断。易轻风有些恍惚,内心有种深深地无力感。南枝,你到底。。。。。。在哪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甘霖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榕大。她与易轻风碰面后,便给苏妤打去电话。但是,却并没有打通。她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!甘霖有些气恼,本来想找这个段佑冥的小三,也就是他们的战略合作同盟问问情况的,看来,这条路行不通。易轻风扯出一丝苦笑:我们报警吧。他冷静的分析着,昨天晚上,南枝跟我在街头喝了杯热红酒后,后面的事情我便没有印象了,那个人。。。。。。应该在酒里动了手脚,把我们迷晕后,带走了柳南枝。不然,一杯红酒,不至于让我断片。易轻风口中的那个人,便是段佑冥。一个趁着旧爱失忆,便趁人之危求婚的人,偏偏这个人还是有权有势的人。除了报警,他别无他法。甘霖听着他这么说,也表示同意。嗯,这像是段佑冥干的事。如果真是段佑冥,他这完全就是在犯罪!我们现在打不通南枝的电话,说不定也是因为南枝的手机被他收走了,他这已经涉嫌非法拘禁了。到了派出所,他们跟民警报了失踪。易轻风尽可能详细的描述着柳南枝失踪的位置信息:民警同志,我最后一次跟我女朋友在一起,是在昨晚的11点左右,在中央大街cofi咖啡店门口。甘霖补充道:我们怀疑,是段氏集团的总裁段佑冥用了迷药后,把人带走囚禁了起来,因为他之前也干过这事,但我们找不到他。派出所的民警在做好笔录后,对甘霖和易轻风说:你们先回去吧,我们已经立案了,等有消息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。光是这样还不够,甘霖还动用了律所的关系,想方设法的找寻柳南枝的行踪,以及,试图联系上段佑冥。但一连过去了好几天,他们仍然毫无音讯。直到警方打来了电话。但警方带来的消息,却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在了易轻风身上。我们经核实调查后,发现本案件并不涉及到人口拐卖和非法拘禁,已经撤案。经了解,你们称被拐走和拘禁的柳南枝小姐,系段佑冥先生的合法妻子。什么!易轻风顿时愣住了,久久回不过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