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压倒的草地与河道一样为东西向,靠东的一端草,也就是边缘区域草的倒向通样往东,但中间和另一端草的倒向往西,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中间扩散开一样,并且碾压拖拽的痕迹只有一段,只有充气式皮划艇才会造成这种效果。
“草倒的方向不一样,是皮划艇在充气膨胀时造成的,但是为什么只有一段痕迹,凶手抛尸后怎么上岸?”林穆问道。
“我想凶手应该不会选择不通的地点上岸,至于痕迹为什么只有往下拖没有往上拉,我认为凶手应该是第一次使用皮划艇,在岸上充气完成后拖到水里,但上岸却是先放气再拉上来,使用没有拖上岸的痕迹。”
“那家伙的运气还不错,放气时皮划艇没有因为空气推力被推走,又或许他恰巧拉住了,总之现在凶手的抛尸工具确定了,我想找到了皮划艇,案子就能顺利多了。”
这时,武时一的警服口袋里传来电话铃声,他拿出手机,是杨晨欣打来的电话,武时一接通后,另一头传来杨晨欣报喜的声音。
“时一,我们知道死者父亲是谁了。”
“效率挺高啊,说说看。”
“法医部刚刚发过来的报告,死者的DNA与数据库的一个中年男子高度吻合,应该是死者的父亲,数据库虽不完善,但此人有前科,曾因酗酒斗殴多次被拘留,所以恰巧存下了DNA。”
“此人名叫陈大雷,以卖酒为生,家住石严村,具L地址不明,所以我想先让你俩去打听一下他的具L住址,此人与案件有最大联系,等拘捕令下了我就带人过去。”
武时一和杨晨欣嘀咕了几句话便挂断了电话,将手机塞回口袋后,武时一伸了个懒腰,对身旁的林穆说:“走吧,阿穆,有很重要的事要干,去一趟石严村。”
“杨晨欣和你说啥了,怎么突然要去那了。”
“路上告诉你,先走吧。”
两人离开河边,继续朝东边的石严村走去,路上武时一把电话里杨晨欣说的话告诉了林穆。
石严村距离案发的小河并不远,大约八分钟后,两人走到了一条水泥路上,这条路是村子唯一通向市内的路,从村口朝西南方向延伸,这条路和标准双车道差不多宽,武时一和林穆翻过路边的绿色护栏,继续朝东北方走去。
“时一,你又在想什么呢?”林穆看着武时一问道。
每次武时一只要一为什么事情纠结,就会两眼无神般的发呆。
“当然是想疑点了,你没发现吗?首先,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定陈大雷是死者的父亲,那么根据我们之前推测的,他为什么要杀自已的儿子,就算再讨厌,难道就一定要让他死吗?”
“第二,如果杀人抛尸的不是陈大雷,那陈大雷还活着吗?如果还活着为什么没有报警?又或者他没有发现自已儿子失踪了,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不清楚儿子的情况呢?”
“第三,就是橡皮艇的问题,我想这个东西大多数人用不到,也不怎么有机会接触到,凶手选择它为运输工具,一是携带方便,叠起来塞包里就行,配套的船桨一般也是伸缩式或可拆解式,不用担心拿在手里被人发现。二是或许有现成的,所以我刚刚让杨晨欣调查一下周边有没有承包鱼塘的,如果有那么他可能会有橡皮艇,找到橡皮艇自然可以顺藤摸瓜。”
不知不觉,两人已经到达石严村村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