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萧长青不相信,张言难道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诗句不成?
张言可不管萧长青怎么想,而是嘿嘿一笑,继续开口,“萧状元,你要写饥荒,就不能只写饥荒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萧长青下意识开口,接着意识过来,自己又被张言给套路了。
这表情顿时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,别提有多难受了。
“我没听错吧,这傻子居然说萧状元这诗很一般?他听得懂诗的好坏吗?”
“我等随便一人,也比他强太多了,都不敢说萧状元这诗不好。”
“不行,太好笑了,让我笑一会儿先。”
张言微微一笑,比了一个能让某宇宙大国男性破防的手势,笑道,“区区不才,也就比在座的诸位强上那么亿点点罢了。”
虽然看不懂张言这个手势,但众人都有一种自己被侮辱的感觉。
“那不如,就让我等听听看,张兄有什么大作?”
萧长青咬着牙开口,尤其是在大作这两个字上,明显的加重了语气。
他堂堂三甲状元,难道诗词歌赋还能比不过一个常年患有痴症的痴傻儿?
昨日朝堂上的那些耻辱,今日他都要找回来!
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张言,其实嘲笑的目光占了绝大多数。
张言就像是没看到这些目光一样,从萱萱手里接过酒杯,叹了口气,开口说道,“本少爷每每看到这武城的繁华,都忍不住想到饱受饥荒之苦的百姓,每每于心不忍,才有了这首诗。”
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荣枯咫尺异,惆怅难自述。”
寂静,整个嫣红楼都寂静了下来。
只是粗略的一听,一对比,都不用细想也能发现,张言这诗比起萧长青的诗,立意要深刻的多。
萧长青的诗里,只有饥荒的苦。
而张言的诗里,却是高门大户和灾民的对比。
此时的萧长青,用满是诧异的目光看着张言,脑子里全都是刚刚张言说的,‘你要写饥荒,就不能只写饥荒。’
明明没有关于饥荒的描写,却能将饥荒体现的淋漓尽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