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义冷笑着警告我,他在县里有人,和县领导是亲戚关系,看我能把他怎么办。
这句话真让他说对了,我妻子去公安局,说正在调查,其实就是推脱。
去信访局告状,不是没了下文就是研究,反正时至今日,一直没有结果。
翟义照样在外面逍遥快活,吃喝玩乐,活得比我滋润。
县领导,我虽然是一名普通百姓,可我相信,现在是法制社会,是党的天下。
朗朗乾坤,难道像翟义这种嚣张跋扈为非作歹的恶人,就没人管没人问了么!我不要求别的,我只想讨个公道,要个说法。
我希望看到这封信的领导,能够帮助到我,别让我们老百姓有冤无处伸,有仇无处报,彻底寒了心!落款是范毅的签名和日期。
“啪”的一声,厉元朗气得拍了桌子。
太不像话了,竟然还有翟义这种人,藐视法律,藐视政府,太霸道了!他生气的在房间里来回走着,也不管什么时间,当即给胡召俊打了电话询问。
胡召俊并不知道此事,治安大队由李本庆直接管理,他插不上手。
厉元朗又联系了李本庆,好半天,李本庆才哈欠连天的接听,等到厉元朗问完,李本庆说道:“厉县,这事我需要调查,你等我明天在向你汇报。
”厉元朗一看已是晚上十一点了,想了想说:“好吧,我希望明天一上班,就能看到你的调查结果。
”他冷静坐下来,再次看着那封信,脑海里却在想着,翟义?这个名字貌似很耳熟。
时间太晚了,厉元朗去洗了个热水澡,躺在床上彻夜难眠。
次日早上吃早餐的时候,王中秋敲门进来。
厉元朗首先问他,上一次给他随礼那些人的名单整理好没有。
王中秋拿出来一张纸,上面打印好的一张表格,有人名和钱数。
厉元朗接过来看了一遍,足有两百多人,总额达到了十七万多。
好家伙,没少拍他的马屁,一个人平均下来,有八百多块钱。
在戴鼎县这样消费不高的小县城,是笔不小的份子钱了。
咦,厉元朗竟然在表格最后一行看到王中秋的名字,后面是一千块钱。
他眉头略微一拧,指了指那里,质问道:“中秋,你一个月工资很高是不是?”王中秋一听厉元朗不善的语气,马上把头低下来小声说:“我看大家都随钱了,我不随说不过去,你又对我那么信任……”“中秋,你跟我不是一天两天了,我的性格你应该知道,我是什么人你也应该了解,你这么做我会高兴吗?”说着,厉元朗把单子放在餐桌上,“这份名单不对,你去重新核对再打印一份,老规矩,送红十字会,以匿名方式捐出,记住要保存好收据。
”“是。
”王中秋明白了,这是厉元朗在保护好,不免心生感激。
“另外,翟义是不是那个……”厉元朗捏了捏太阳穴。
王中秋马上询问:“县长,那封信你看了。
”“你都送过来了我能不看吗。
”厉元朗语气平和道:“我猜你一定认为这个范毅是老师,和你曾经是同行,心生同情对不对?”“县长果然是县长,一看就懂我的心思。